本帖最后由 Homeland 于 2019-5-18 21:42 编辑
老哥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,也有过风花雪月和浪漫情怀。
2003年旧文:
秀兰 秀兰离开我的时候,我又一次仔细地端详了她:优雅的体态,姣好的面容,清丽脱俗,很纯洁无辜的样子。秋水一般的眸子里永远是无尽的落寞。她的美,让人动容,让人心惊,让人割舍不下。只是她的名字,还带着世俗的痕迹,让我想起她也依靠一日三餐过活。
我们是在我离开故土半年前相识的——那个仲夏的黄昏。她披着一身的洁白向我款款走来,像晚霞中盛开的一朵雪莲花。之后我们就有了那段时间的朝夕相伴,就有了许多的缠缠绵绵。
在我的记忆中,她是安静的。她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身边。我想这是她和我亲近的方式,从一开始。我永远弄不清她的方向和她接近我的姿势。我只是感到她的存在。
她是忧郁的。无边无际的忧郁,这忧郁中含着秋天的情节,并非空洞,和毫无意义。她的眼睛,可以从很遥远的地方,准确地击中我的心事。
她是优雅的。轻盈、单薄,行走在我的幻觉无法企及的地方。似唱片上播放的圆舞曲,可以聆听,可以了无痕迹地飘去。
那时我很忙,每天早晨,当我从疲惫中醒来,她已守在我身边,用洞穿秋水的大眼睛很执着地看着我,宛如沐浴丛生的光芒。每天傍晚,当我推开房门,她在幽幽的灯火里仰起娟秀的面庞迎接我,默不做声,很温顺地等着我把脸贴上她的额头,用手抚摸她的双颊。
印象中她很胆小,记得有一次生病,我带她去看医生,从医院门口,大墙后面,慢慢悠悠晃出一条小狗。她突然浑身颤抖,奋力挣脱我的手。伴随一声凄厉的尖叫,落荒而逃。这样的狼狈,让我暂时忘掉了她的优雅。
分别终于来临,她悠然地去了,没有泣不成声,也没有泪眼朦胧。未曾想这一别竟是天各一方,音讯皆无。许多时候,在我不很寂寞的时候,可以不很艰难地回忆起她,这样的回忆,不知可不可以叫做思念。
一切没有缘由地开始,没有缘由地结束。
有人说,往事如烟,有人说,往事并不如烟。你说呢?
后记:
我极力回顾她和我之间发生的事,却像一场虚幻的经历,大多已经模糊,只有一些残缺的片断,顽固地占据记忆深处的某个部位。所幸我还保留一张她的照片,依稀还能看到她的影子。
~点击看照片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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